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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里进了木屑会怎么样(这一句滚蛋真爽)

这一句滚蛋真爽

?

秋天的夜来得快,昼夜交替,让人冷不丁,防不住,不是不喜欢在太阳升起来之前的白夜,而是不喜欢那股吹过来的妖风,带着死寂,消沉,像是刀片,刮在脸上,藏进心脏从里面撕裂开。

脸上藏不住血色,都涌进了身子里暖和的地方,外头是妖魔在乱舞,血色透着生气,见着妖魔,怂了。刮起来的大风撩开了我的头发,头皮上蕴藏着的温热被喝退,变得僵硬,更加发麻。

秋天的夜来得快,昼夜交替,让人冷不丁,防不住,不是不喜欢在太阳升起来之前的白夜,而是不喜欢那股吹过来的妖风,带着死寂,消沉,像是刀片,刮在脸上,藏进心脏从里面撕裂开。

脸上藏不住血色,都涌进了身子里暖和的地方,外头是妖魔在乱舞,血色透着生气,见着妖魔,怂了。刮起来的大风撩开了我的头发,头皮上蕴藏着的温热被喝退,变得僵硬,更加发麻。

……

-01-迷茫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做什么梦。

西城有个老瞎子,给我摸过骨,算过几卦,说我命里有大贵,前程似锦,生活如蜜。未逢屋漏或偏雨,且保功名与富贵。

之后,老瞎子掐了掐手指,搓了搓掌心,“不过……你得给我五块钱,不然怕是躲不过横祸。”

他收了我的五块钱,伸长脖子,从墨镜底下瞥了几眼这钱,分明不是个瞎子,装瞎子……

我一走,他高呼,“老板慢走!算的准下次还来啊!”说完我就见他收了摊子,装上了电动车走了,大概是打一枪换一地儿,这里的雀,打完了吧。

他这一走,就下雨了,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星期,阴雨潮湿,江南里的风光被遮盖无疑,正是五月,屋子里更显得粘稠,屋子外又有些闷热。

……

五月的天,走得很慢,雨滴敲砸窗台的声音能够被细数。

翻开窗帘便又是一天,拉上蚊帐又是一夜,这样的日子,反复且无味,所以,我打算走了,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有一些新的玩意儿。

老陈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在他看来,日复一日,他已然成为了习惯,朝九晚五,日子里偷些空闲再做做外快,人生已经可以一眼看到了尽头,这就知足了,大起大落的波澜,他怕惊着家里的那么多鸟儿。

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而身旁朋友不解,无人可诉,心上,开始笼着孤独,只好在闲的时候自己坐在那儿,或是随意找一处地儿,听一听,外面到底有多少声音与我相似。

城边东面有个庙,靠水傍山,梵音不绝于耳,庙堂建于高处,大堂香烛烟火,哪怕是未曾近身,都能钻进鼻子里,往来拜神求签者,络绎不绝。

我听得她说,求的是儿子升官发财,万般风顺。

我听得她说,保佑那苦命的姑娘少些责难,多一些福气。

我听得迷茫,我该求一些什么才好?

插上几炷香,嘴里念念有词,嘟囔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且求一条明路,拨开山雾,见青天。

时至黄昏,刮起了大风,雨水乱如麻,跃入这梵音寺内,雨点又有些放肆,人,走不出去了。

困在这庙里,好在饭点,能吃上几口饭,填了肚子,万事莫慌。

席间,我见师傅眉宇轩昂,英气逼人,且提了一句,何故为沙弥啊?

我倒是以为他会补上一句,世间浮沉,求个心安。

可他却实诚,嘿嘿,在哪混饭吃,不是吃饭啊?

我也有些无语,把这菜塞进嘴里,不再说话了,补上个笑脸,以免失了礼节。

可,这菜有点油……

-02-浮躁

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七月,末尾,失了眠。

推开窗户靠着窗沿,木框架的窗户一推开就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几片白漆落了下来,洒在头上,心情有些低落,猛地一抓,反而放落在头发上的木屑刺进了指尖。

一扎进去,就不好再完全拔出来,这手指,算是跟这木屑较上劲儿。

外面狗吠,蝉鸣,树叶在摩擦,这一开窗,乱得很,吵得很。

心口因此埋上了阴郁……

打开了电脑,辞职报告已经躺了很久,陆续发出去的求职E-mail,依旧没有得到回复,碰上屋漏又逢雨,杯子被不小心打碎了,惊了办公室里一众人等,声音乱如麻,扫了碎片之后便出了门,躲在门口,免得听些碎语,

电脑里进了木屑会怎么样(这一句滚蛋真爽)

老林随我后面出来,他坐我后边,想必是看着了那些邮件,只要有心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搭着我的肩,抽了张凳子,叼了一根烟在嘴上,用指头在打火机的齿轮上一划拉,火星溅了起来,一瞬就不见了,往里一嘬,两边脸颊往里缩了一下,烟便进了他的口中,然后从鼻孔呼出来,显得悠闲自在。

“兄弟,咋啦?”他挑了几下眉毛,嘴角勾了个弧度,当真是有些喜感。

“昨晚失眠,心力憔悴,状态不好。”无心欢笑,自然随意回应一句便好。

“我看你一直在看招聘信息,咋,要换工作呢?”

“嗯……前路未卜,想换个路子走。”

“兮……”他倒吸了长长一口气,嘴巴咧开,上头几个被尼古丁染上黑渍的牙齿露在我眼皮子底下,“呼……哥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想过这事儿。”

“哦?”我看着他,有了一些好奇,毕竟有前人的经验可以作参考,“那为什么没走?”

“唉,要不是老板求着我,让我帮他再干几年,凭哥的能力……”他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唉,不说了不说了。”

“别啊,你说,我正好奇呢。”

“你也知道,哥这个人重感情,这老板一说好话,哥这耳根子软,这不,就留下了嘛!”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烟也快要灭了,他干脆猛吸了一口,把剩下的碾碎在了窗沿上。“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哥得回去写文件报告去了。”

转过头去,他停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狐疑的看着我,“你可别跟老板说,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啊。你不会说的吧?”

“嗯,不会。”

再进办公室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份文件,是要去跟另一个公司当面签订合同的单子,这公司我听他们说过,不好惹,牌面大,这合同,十有八九闹了矛盾,怕是我要被当枪使了。自然不用明说是谁将这文件放在我桌子上的,若是一喊起来,反而我会成傻子,而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专注手上工作的样子,可真让人不忍心去揭穿这种伎俩。

拿上文件跟公章,出了门,老陈发了条短信给我。

“有人做妖想害你,注意。”

我心里一惊,怕是我想走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只是我在好奇,到底是谁走漏了这个风声……

这手里的文件,我握起来,反而愈发滚烫。

一捏掌心,早上未能拔出来的刺,突然猖狂起来,钻进心里的疼痛。

-03-天还没亮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七月,最后一天。

昨天订好了预约,今天便要比对方提早一些去,才好让自己做足准备,尤其是心里装着事儿,不想这样耽搁下去,推开了门,反而像是奔赴战场。

影子跟路灯拉扯,伸长了又弹了回来,提了杯咖啡,算算时间,别人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

盯着前面的写字楼,突然有一阵恍惚,外面的声音安静极了,天上还悬着半轮寒月,照着世界的冷寂。我晓得前面这幢楼里有什么东西,它是这城市里的高端商务区,入了这幢楼,才算是摸着了精英的门槛儿,可陷入了这里面,又极难再全身而退,迷糊一阵,骤醒!

天已经亮了,数个西装革领的家伙也推开了门,进来买些咖啡跟面包,我得出发了,赶在他们之前。半杯咖啡入了肚,难免忍不住想打嗝,可这一旁的白领越来越多,非得要忍着推开了门才好拉长了这个嗝,痛快的将它吐出来。

那公司好找,大厅便有标识,电梯上去十八楼,出了电梯,旁边有一块落地玻璃。透过玻璃将外面太阳的光请进来,光是手摸上去便是柔软得很,再往远处去看,这小半个城市都能在这里被收入眼帘。

我比公司前台来的早一步,姑娘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不再搭理了。

等到那老板的秘书也入了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说是有预约过,但最终依旧要看老板的心情。再拨了个电话过去,只说是再等,再看,再想想,大多都是让我回去候着,等着宣旨一类的话。

我非得说不,这姑娘也无可奈何,倒是也不陪我耗着,仍由我这狗皮膏药贴在沙发上,水也没得一杯。讨要,就显得我落了一成,说话跟不说话都不是,还是坐着多看一会儿文件跟手机好了。

我自然也不会去问他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便是就这样回去,怕是也免不了他们的嘲笑,于是我请了这天的假,成了,有名望,败了,不尴尬,这个假很快就有了回复,我可以在这里耗着了。

前一秒申请了批假,后一秒老陈发来了短信,“唉?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面试去了?”

我想,未免有些巧了,“没,请个假休息一下,顺便搞那个单子来了。”

回了短信,回过头打算再看一眼文件,翻阅之间,背后响起了声音。

“你就是林枫?”

“昂,对。”下意识,我只听到了个有些厚实的声音,并没有往更多的地方去思考,可我这回答刚出了口,便有些意识到了,“您好,我是林枫!”

这,就是他们的老板。我伸出了手,悬在半空,他看了看我的手,打眼看了我脸上的表情便转身打算进办公室。

“不用说了,我考虑好了会去找你们的,你先走吧。”

“那您考虑吧,考虑不好了,我也不用回去了。”把手一缩,心一横,前面是丢脸,后面是丢脸,好在这里都不认识我,丢脸就丢脸咯。

“哦?”他转过头来。

这老板脸上的表情我看的仔细,有些玩味,眼睛里流露着的是好奇,反问了我一句,“你不去吃饭?”

“我早中晚饭都准备好了,在包里。”

“哦……玩赖,准备的很充分。”他语气里突然夹了一声冷笑。

“这是我今天的工作。”

……

-04-不要脸到底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有些疲惫,身子逐渐变得僵硬,忍不住伸个懒腰,对面的秘书倒是给了几个建议,都是回去候着,不要着急之类。

再转过头的时候,她已经钻进了她的文案堆里去了,我反而对他们公司的工作模式有了好奇之心。

交头接耳的人甚少,哪怕是有,也是与工作紧密相关,并且我想象中那样的“废话”少之又少,效率,确实是极高。鲜有人特地从我旁边路过,过来问我一些什么事情,更不会有人主动关心我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没走。

我从这头逛到那头,从文件的排版,文案的设计,广告的推广,以及产品内容的研发,细分了好几块,并且一一对应着不同的组长跟部门的主任,这哪里是公司,简直就像是工厂,创意工厂!

偷瞄了好几眼创意文案,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们也丝毫没那么胆怯,这一看就不得了,不论是P图的手段还是文案的设计编排,就像是艺术在逐渐打磨,精雕细琢之下,精品才慢慢浮出水面。

“唉,你撕了它干什么啊……”

我见那人将打印出来的精美图片一撕,随手便准备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忍不住发声制止。

“哦,有些细节还没处理好,这张纸没用了。”他转过来,推了推眼镜架子,顺便揉了揉鼻梁上深陷下去的坑,伸了个懒腰,便要准备继续埋头苦干。

“那你能不能送我……”我看得喜欢的很,便问他。

“都已经撕了,也不好看,拿去也没用啊。”

“没事,我看看哪里不足,我刚都没看出来,研究一下……”

他没那功夫与我磨蹭,将纸递给了我。

乍看之下并不能看到这图上有什么异样,可细看之后却能看到不少模棱两可的细节之处有些模糊,虽然不影响文案的整体内容,却能让用户将用心这个词提炼出来。

这样一逛,便是半天,我蹲在沙发一旁吃完了面包,这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依然是掩着,里面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第一次意识到,“老板”也是一件繁琐的工作。要讲这么多的废话,该准备多少东西去跟别人侃?

除了那秘书进去过几次,里面的人也换了好几批,第一次推开门,他看见我,有些惊讶。第二次看见我,眼神中有些杀机,我躲了过去。第三次推开门看见我,猫着眼睛,有些复杂,第四次推开门看见我,我正嚼着面包,他手里是秘书刚给他端进去的饭菜,他得意极了,敲了敲盘子。

这么一等,便是一天,我靠着沙发已经睡了一觉。

“你走不走?”秘书刚整理完桌子,问我。

我打眼往外面一瞧,办公区那些埋头苦干的家伙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头的几个还在加班,“哦……你们老板走了吗?”

她有些无奈,眼神瞟了一下里面,示意了一下。

“哦……明白了,不走!”

我赖在沙发上,屁股都有些发麻,这沙发已经被我坐的陷了下去,一摸,旁边的冰凉冰凉的,远没这一块坐的舒服。

现在公司里安静极了,敲打键盘的声音更有节奏感,不像白天那样,哗啦啦一大串,那像是黄河大合唱,有些闹,而现在更像是一首华尔兹,轻柔,起伏波动更舒适。

我能透过玻璃感受到这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激烈的碰撞声,是思想与思想的对碰,他们的肢体摆动有些夸张,也许是情到深处,言语无法表达。

这种感觉我能懂,因为我的肚子,咕噜噜噜叫……

用言语,无法表达这样的苦。

-05-你签不签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谈不下就别谈了!”一切的肢体动作由他的这句话结束了。

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四五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瞟了我一眼,然后带着风,刮我脸上,不带搭理,面无表情,从我眼前走了。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恍惚,显然不相信我居然还在这里。

“小李,给我叫份外卖!”

我看了看外面,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走完了,所以我愈发好奇,他在喊谁去给他点外卖。

好半天,他一只手拉着门,半个身子探在外面,见没人回应,打算再喊一声。然后意识到什么,走出来一看,原来都走完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露出了尴尬之色。

“吃饭没?”

“啊!?”我心一跳,颤抖了一下,“……没吃啊!”

“走,一起吃饭去吧。”

那一刻,我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就到了眼皮子底下,但是我倔强,偏没让它涌出来。

“吃什么啊?”

这屁股陷进去有点深,一下子没能起来,为了缓解尴尬,我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他已经伸手过来拉了我一把,这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楼下有家小炒店,随便吃一点吧。”

“哦……那行。”临走,我一愣,好像什么东西没拿回来,是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撕碎了的图以及那一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我跑过去拿了过来,问他,“你签不签?”

“神经病啊……不吃我就把门锁了。”

这四十好几的家伙,跑起来倒是跟个孩子一样,一颤一颤,腰间的钥匙挂了厚厚一大把,一跑起来就当啷当啷响。

-06-别在天亮前离开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饭毕,他便要回公司了。

我跟着他走,他反问,“你怎么还跟着我,还不走?”

“我今天工作没完成,当然要跟着你。”

“……”他憋了半天,“有病啊!”

“你没药我会跟着你?”

对,他很无语,然后便回去了公司。

再次坐回到那个沙发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冷,他进了办公室,没多久,便有了几个老外进去了。

关上门之前,他抓着门把手,看了看手表,突然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林枫。”

“天亮前别走。”

“好!”

这一夜,我看着两批人进去又出来,皆是在上半夜,我有礼貌的站起来与他们握手,他们嘴里的Nicetomeetyou,我还算听得懂,简单的寒暄,他们倒是很有风度。

后半夜,他房间里的等依旧是开着,我看着他的影子来回窜动,因为掩着门,没有关紧,所以他在里面电话的声音我听得清楚,接了19个电话,未接5个电话,他趴在一堆文案跟图纸上睡着了。

秋天的夜来得快,昼夜交替,让人冷不丁,防不住,不是不喜欢在太阳升起来之前的白夜,而是不喜欢那股吹过来的妖风,带着死寂,消沉,像是刀片,刮在脸上,藏进心脏从里面撕裂开。

脸上藏不住血色,都涌进了身子里暖和的地方,外头是妖魔在乱舞,血色透着生气,见着妖魔,怂了。刮起来的大风撩开了我的头发,头皮上蕴藏着的温热被喝退,变得僵硬,更加发麻。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他走到我面前,把合同给了我,附带了一句。

“拿这个回去交差,顺带今天回去睡觉,明天来我们公司报道,我需要个男秘书,他们不同意你辞职,这文件就失效,现在给我滚蛋!”

8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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