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在电脑上全屏看KTV(“网络夜总会”也上市了?白天擦边试探,夜里肆无忌惮)
直播的尽头是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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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集团上市,周鸿祎为最大股东
12月12日,一家名为花房集团的公司在港交所悄悄上市了。
当天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消息,一来这家公司并不有名,二来它上市后体量并不大。上市当天花房集团报收3.15港元/股,对应市值31.5亿港元(人民币28.27亿元)。
尽管没啥名气,但花房集团可不是一家没有故事的公司。我查了一下,资料显示,花房集团由六间房和花椒直播合并而来,为用户提供音视频直播娱乐及社交网络服务。
这下很多人恐怕就不陌生了,六间房是中国最早的PC端音视频直播社区之一,而花椒直播则是国内最早探索移动端社交直播的平台之一。
按照艾瑞咨询的报告,按2021年所有渠道的月活跃用户、月付费用户、月使用时间计,花房集团在中国在线娱乐直播平台中排名前二,妥妥的行业前辈。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信息。从股权结构上看,花房集团背后的第一大股东是360集团创始人周鸿祎,其通过奇虎360、花椒壹号及花椒贰号控制花房集团约38.21%股权。至此,周鸿祎旗下已经拥有四个IPO。
尽管有大佬加持,花房集团的上市之路依旧坎坷。2021年10月及2022年4月,花房集团曾两次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但均未通过上市聆讯。直到今年11月24日,花房集团才宣布通过聆讯。
从财务数据上看,招股书显示,2019年-2021年,花房集团分别实现营收28.31亿元、36.83亿元、46亿元;净利润分别为1.913亿元、-15.25亿元、3.25亿元;经调整净利润分别为2.11亿、-15.06亿、4.31亿元。
2019年-2021年以及2022年前五个月,花房集团毛利率分别为24.9%、27.5%、26.6%及26.0%。
总体来看,近三年累计营收超百亿元,毛利率也比较稳定,就是净利润波动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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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收入来自打赏
别看花房集团今年才上市,它可是直播领域的元老。
根据电商报的梳理,早在2006年,六间房就成立了,最早做的是视频网站,后来转向直播平台。
花椒直播则于2015年上线,借着周鸿祎的“宝马车自燃”直播成功出圈。在周鸿祎的加持下,花椒直播发展迅速。
2016年底,花椒举行了一场明星、主播云集的“花椒之夜”,周鸿祎拉来范冰冰、王祖蓝等明星,笑开了花。2019年,眼见行业竞争加剧,花椒直播和六间房合并,变成了现在的花房集团。
▲图源网络
招股书显示,截至2022年5月,花房集团累计注册用户为4.15亿,主播总数为1102.7万,主播经纪公司为1155.9万家,已然是头部平台。
很多人把花椒的崛起归结为周鸿祎的资源力量,但实际上,在极点商业看来,花椒的转折点来自定位的确立。微拍CEO胡震生负责花椒产品开发后,让花椒瞄准了一个方位——
秀场直播。
在胡震生写的一篇广为流传的文章中,胡震生自封“花椒教父”,还透露了花椒的流量密码——
希望90后的美女占内容生产的主流,就在首页最明显的位置多推荐90后美女的直播内容。
▲图源网络
正是在这个定位下,花椒彻底转向秀场直播,性感妖娆的年轻女孩,开始占据花椒的首页。这些女孩只要长得好看、有点才艺和敢于露肉,大概率都能得到用户的打赏。
这一点同样体现在财务报表上。
花房集团超九成收益产生自音视频直播业务,其中,花椒直播更是创收主力。招股书显示,2019年、2020年、2021年以及截至2022年5月31日止五个月,花椒直播产生的收益分别占同期收益总额的76.5%、76.3%、70.7%及66.1%。
换句话说,花房集团近七成营收依赖花椒直播。而这些收入,几乎都由用户购买直播间虚拟物品后,给主播刷礼物的抽成贡献,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打赏”。
▲图源不二研究
值得一提的是,花房集团用户中Z世代(1995—2009年间出生的一代人)的占比已经超过一半,贡献收益的占比达43.8%。
不难看出,花房集团做的是年轻人的“荷尔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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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夜总会”,把擦边当流量密码?
为了弄清花房集团的商业路径,解答大家的疑惑,我冒险下载了花椒直播。
注册好之后,一打开界面的瞬间,我连忙退出来看看是不是下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啥网站呢。满屏的大长腿、露肩美女扑面而来,我突然有点不适应。
在花椒直播APP首页里,有动态、热门、交友、跳舞、音乐、新人、颜值、嗨聊、正能量等多个栏目。点开绝大多数栏目,基本上都是美女照片。
我一阵恍惚,这是不充会员就能看的嘛?
随手点开一个视频,劲爆的舞蹈和扭动的身姿差点让我生出一股愧疚感,罪过罪过。
按照极点商业的文章,花椒直播热门首页、推荐人气最高的直播间,某位衣着暴露的女主播曾不断向网友重复暧昧话语——
喜欢主播的哥哥,送表白花语,可以加v或q私聊哦。
有什么好聊的?加了好友,懂的都懂。
不夸张地说,看了花椒直播后,我甚至觉得抖音、快手和视频号挺清爽的。
也正因此,有网友赠送给花椒直播一个“雅号”——
网络夜总会。
▲图源网络
而这种看似大胆的擦边行为,正是花椒直播这些年的流量密码,用凤凰网财经的话来说——
白天在涉黄边缘疯狂试探,后半夜肆无忌惮。
这种内容取向,一度也让花椒直播和六间房得到了监管的关注。
天眼查资料显示,2015年至2021年3月,花椒直播运营公司北京密境和风科技有限公司涉及6次行政处罚,原因多为直播中涉及性暗示内容,处罚总金额为7.5万元。
▲资料来源天眼查
花房集团的招股书中也披露,在过往期间,有33名主播因在平台展示不当内容而被列入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网络主播警示名单,公司涉及9起因在平台展示不当内容而被监管部门处以罚款的事件,总金额约为10万元。
在黑猫投诉平台,针对花椒直播的投诉量已经达到343个,多涉及未成年儿童用家长手机打赏主播、诱导支付、虚假交易等问题。
如果一直在“涉黄”的边缘游走,花房集团恐将埋下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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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花房集团面临的问题,陌生人社交也曾遇到。
从最早的“漂流瓶”到陌陌、探探,再到Soul,陌生人社交在中国已经走过了十几年的历程。
资料显示,仅2008年至2015年,8年间社交类APP产品共上线153款,平均每年上线19款;2018年,共诞生159款社交类APP产品。
2018年,国内陌生人社交用户规模就已经达到5.92亿人。
在这片社交战场上,2011年上线的陌陌,2014年上线的探探和2016年上线的Soul,可以看做是三个里程碑。
庞大的市场不仅吸引资本,也引来了乱象。陌生人社交平台一度成为微商、酒托、色情交易等产业链寄生所之一,一家卖化妆品的小公司,每套产品销售单价上万元,年流水可以达到数百万。
陌生人社交中的匿名和神秘,注定让平台面临着巨大的监管压力,软色情、杀猪盘都层出不穷。
走直播路线的花房集团,其实和它们殊途同归。尽管其业务涵盖娱乐社交、游戏、户外等方向,但外界印象最深的还是擦边球。
更关键的是,花房集团的路线已经渐露疲态。招股书显示,2021年和2022年5月末,花房集团的主播总数分别为1086万、1103万。其中,收到1万元以上打赏的主播分别为1.9万和1万人,收到1000元-1万元之间打赏的主播数量为3万人和1.6万人,收到0.05元-1000元之间打赏的主播数量分别为46.5万、23.6万。
换句话说,2021年,花房集团旗下平台收到5分钱以上打赏的主播共51.4万人,另外1035万主播都没有什么打赏收入——
占比约九成。
对花房集团来说,合规化依然是一把高悬头顶的利剑。毕竟,在重大原则问题上,有一句话已经被反复验证——
我消灭你,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