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学兴趣手工怎么样啊(电脑既是数字机器也是仿生机器,既新又旧,既是虚拟的又是手工性的)
网络宛如一个由众多站点和链接组成的不断扩展的迷宫,任何一个个人都不可能曲尽其奥,帕涅罗佩永远都无法完成手中的编织,网络就像是对此情状的一个后现代写照。
互联网上的一个主要的学术资源库“梭子的声音”取名于菲洛梅拉的传说,蒂留斯王强奸了菲洛梅拉,并且割掉了她的舌头,让她发不出声音,但是菲洛梅拉通过编织绘出了强奸她的人。网络确实可以被性征化,也能成为性别战争中的一个工具。
此外,计算机技术也远不是前所未有的,它与编织活动有许多共同之处。这种并列产生了一种有趣的张力:
“编织作为一种活动,大概也就是勾连车——一种拓展了个体之边界的连接性。这种对于无止境的连接和相互关系的意识恰恰就是西方的技术观念,对工具性和个体的强调,批判的倾向,都是其题中之义”。
人们确实可以在编织与计算机的发明之间寻找到一些对应点。
英国工程师查尔斯·巴比奇现在已被公认是第一台计算机的设计者,他作出的最重要的突破是把他设计的差分机——一种计算机器——与纺织技术结合在一起,创造了相当于今天的计算机的分析机。
在此之前,法国人M雅卡尔已经发明了一套系统,凭借一系列打孔的纸卡片就可以给一台织布机下达指令,如要用哪些线,织什么样的图案等等。
巴比奇意识到他可以把这种想法延伸到计算上来:“这种与分析机相类似的东西,其作用已广为人知,可说已近乎完美”。
因此他的分析机就像是一台自动碾磨机,它由两个部分构成:一个保存变数的存储器和一个执行所要求指令的碾磨机。
总之,现代的自动纺织技术的实践使发明计算机的想法得以成为可能。人们可能会想到,那些著名的消极怠工者—他们把自己的木鞋扔进了织布机—就好比是那些最早制作计算机病毒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计算机既是数字机器也是仿生机器,它既新又旧,既是虚拟的又是手工性的。这些对立面之间的互相作用是通过使用者的身体来实现的,而不管他们是织工还是程序员。
(尼古拉斯·米尔佐夫《视觉文化导论》)